门口站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自己大一号的人。
一样的银发,一样的异瞳,脸也是仅仅略微尖了一点,外加上一样前不凸后不翘的身材,是弗没错了。那个位置一动不动的,估计是碰到什么小玩具了。
【哎呀~私闯人家闺房的变态出现了呢~是上次腿被炸掉的教训不够什么~还是真的想寻找死呢~屋子里藏了多少东西我可不知道呢~】
【所以才在门口等你啊……不过下回别在门口埋雷行么!】
忙忙碌碌的一天会过去,基本是在和老朋友斗嘴皮子,把铃撇给她的生父李之后便在分给自己作为寝室书房的偏殿前看见一动不动的弗以及围在她身旁的一大群侍女。
地上放着黑油布袋子看外形是个长条状东西,人则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上挂着无奈又尴尬的笑容。
【不说了么万一哪天我抽个风可能把小玩具放在李王位底下在自己屋门口埋个雷不就能理解了么~】
【以你的性子嘛,别忘了换成威力小的不然乾清宫这个月的维修费又要超了……对了,新家伙材料真的不好整还老贵这个月预算都要没了,做成的是横刀装饰啥的就自己弄去吧毕竟那方面你才是专家。】
结果布袋解开映入眼里的是银闪闪的刀刃,一刀砍在地上火星四溅看得出是真的好货。刀尖伸到弗脚底下军绿色的圆铁片中,抖几下手腕自己做的小玩具便裂成好几半,捏出黑色的火药袋顺手扔在旁边的水池里。
幸好弗没乱动,不让再向之前那次给她换双腿可就麻烦死个人了,或是说有误打误撞的弄坏什么东西,不过幸好什么是都没发生。
【所以你就为了给我送把刀就站着半天么~】
【准确得说是几乎一整天,上午忘记你带铃出去了再加上你这边不让侍女来结果十来分钟前才有人发现。另外这是费用,前一阵子老被东疆渔民投诉的东樱浪人组织发现几个大点,李的说法是丢给你就好了。毕竟再怎么向东樱政府投诉都没反应最后通牒也下过了,直接处理掉不会构成外交问题。】
话说今天白天好像还借这个理欺负某个查理的跟屁虫来着,那家伙在钟楼上不知道又打什么坏心思,查理和她手下的圣武士砍自己都是能看出来瞄准的盔甲或是胸甲扣上打,目的是让人走光出丑,她是想直接要人命的节奏。
然后推给自己处理的浪人哪,一帮没命的劫匪怎么也要交给自己来处理啊。治安队在忙于人应该抽得出时间来着,毕竟是只要交给一般武警处理就能解决的问题。
【弗,你又搞那些玄学东西是么~】
【嘿嘿,被发现了呢,这孩子要是喝点血估计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但是是什么呢,谁也不知道呢。】
叹了口气,按这节奏发展下去,等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说自己也知道。希望这回弗整出来的东西就算用科学解释不了,用神秘学也要略微分析出个逻辑来,什么都搞不懂最烦人了。
刀刃对着手腕划去,血液像是流到海绵上一样立刻没了踪影,刀刃感觉略微增加了点重量外观上没变化还是闪亮的银白。
【神奇吧,这就是魔法的神奇呢。】
【看不出有什么效果呢~砍你一刀试试会如何呢~】
实际上砍的还是地上的地砖,这会是直接镶地里一样。
说心里话虽然弗整的东西都不是一般的好,但希望她最少先整明白原理,不要一味的靠经验来搞发明创造。之前还得自己昏两星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真的很想抱怨保证安全究竟有多么的难。
新到手的仪刀折好替换下左腰的腰甲,感觉重力有点不平衡看着弗一副就这一把的眼神只好不再说什么,忽然想起来作为主要兵器的戟刃前几天交给弗改装去了,希望到时候能收个完整的回来毕竟自己兵器被她玩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么~先把报酬付了~对吧~】
【顺便记录下效果呦。】
路不算远,凌晨前自己就到了提前说好的地方。按照约定,在五六点钟的时候清道夫们会来处理痕迹,自己只要在这之前完成肃清任务就好了。
【だからどうして見張りに立ったのか、誰も入ってこない。】
【彼にかかわらず、上に何を言ってもそのとおりにすればいい。】
没有用用的信息啊,抽出匕首瞄准位置丢去,什么都没惊动就解决了门卫。
脚底贴了猫掌落到地面时没发出声响,翻着尸体两人的装备真的只有破烂的武士甲和不注意保养的武士刀,有点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之久如果平均武装水平就这感觉会连当地公民自卫队都打不过。
沿着阴暗处深入,自己小巧的身躯让绝大多数地方畅行无阻,聆听着传来的声响躲在暗处等人走进便来个突袭,因为都是杂鱼哪怕同时现身七八个也能在有人发出尖叫前尽数解决。
【毒箭,落石,还有都是些什么东西……小玩具倒是不少可惜都没有什么杀伤力呢~】
在自己眼里好像每个陷阱旁边都立了一个【这是陷阱踩着里】的牌子,好奇这些小把戏究竟能伤到谁。绝大多数都是直接掠过,有几个会花上一丁点时间完成排除,毕竟清道夫们的盔甲又不是坚不可摧的有的的东西确实会让他们头疼。
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有放火烧的冲动,但为了避免有幸存者还是一点一点推进,遇到活人当然是格杀勿论,毕竟那些要么是可以定义为强盗之人,要么就是不怀好意的雇佣兵,最次之也是战斗奴隶,而以上三类无论哪种杀掉都无妨……
【这种又臭有难闻的味道~别说真是奴隶啊~】
自己对味道一直是敏感,再加上和西方那些奴隶贩子有过几次交易奴隶是什么味道自己一清二楚。要处理固然麻烦但就当捡了笔意外之财吧。
从墙缝间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记好位置回程的时候如果有时间的话再说吧……总是令自己想到些之前的是要是放着等到时间了绝对会被清道夫那群没脑子的家伙一块当垃圾清理掉的。
【为什么我身边总会发生些奇怪的事呢~】
等来人靠近了在冲到身旁以并不怎么华丽但却杀伤力十足的刀法砍下一颗头颅,贱到头发上的血渍只能等回去再清理,就这样顶着慢慢变红的头发沿着脑海中的地图一点点向最深处前进。
最深处,又会藏着些什么东西呢。
【有人来了么~被发现了呢~】
【や……】
没等来人说完话,丢出去的匕首已经刺穿喉咙。自己是在扔出匕首的下一刻起跳,细长的刀刃粉碎骨骼从猎物的胸膛正中央穿过,接着是干净利落拔刀与挥刀,纯粹的挥砍做到速度快于敌人惯用的居合斩还快。
【还有么~真是神奇这回来了这么多人呢~小破山寨是怎样塞下的呢~】
捂嘴偷笑,自己完全有这个闲工夫。笑的不是一批批冲上来送死的土匪,而是他们后面胡乱挥刀的指挥官,他嘴里的话大体都是些脏话,外加谁敢后退就砍了谁这种。
前是死后是死,正常人会选或多或少有生还几率的,但冲上来的人貌似的都选的是死的更痛快的。
清理战意全无的鼠辈并不怎么费力。
【所以说~这就是让我来的原因么~涉密的东西有点多一传出去就是丑闻呢~】
保险箱一定要做的结实,不然只要朝缝里来上一刀便直接报废,再是华丽的锁头也锁不住破烂的门。
一张张文件,明明白白的写清了浪人们究竟为何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境外雇佣兵输入和资金调配甚至没有加密,更有意思的是某些人那不自量力的野心。
【该说那小姑娘是胸怀大志呢~还是傻呢~】
不过说起来,弗肯定是知道这里有这些证据,而她也早就拿到一样的,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她的行为一向是不好猜。
要不是拥有可说是鬼才的头脑,没人会放任她这样乱来,不过只要在最后面带着就能让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一点还是很佩服她的。就像自己总是在算各种事情回朝哪方面发展一样,她也不停的算着接下来将该怎么做好让事情的发展如自己所愿,最可怕的是,她基本上没算错过。
【这个小姐是资金贡献最大的人,不过签名都是小姐说不定这只是个代号,真人就算是个男的也有可能,总之就是很烦人呢~】
时间不算多了,简单的再搜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便准备离开。
【也有小事不能忘呢~】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回走,路上会遇到一个木栅栏房子。
【所以说你失去拐卖人口了么……】
【这在你的计划之外呢~还是但但是因为你没想到会一口气带回来这么多人呢~】
看着表轻便能猜到是后者,她唯一没想到的估计只有我是通过什么方法一口气把这么多人带回来。不过这什么都不会影响,通过某些手段处理掉,让奴隶们在自由,死亡中间选一个就好。
选择留下来的到时候先安排几个位置放着就好,想要离开的人就帮忙弄个假身份推到国外,实在是不想活的就直接弄死就好无论哪种都不太费劲。
【然后该说正事了呢~这几天估计会有时间,李拜托的事情也搞定了烦人的杂种暂时都处理好了呢~那就是去东樱的度假公款还是你出钱呢~】
【你在说些啥?】
以她的脑子刚说完话就应该想懂了,会这么问纯粹是再装糊涂。
之前作为回礼曾坑过她几次,估计是怕我把她预算花没才开始打马虎。
【哪~不想出钱就直说呗~也别指望我带什么纪念品回来了呦~】
【嘿嘿,女儿真乖。】
白了她一眼,没心思吐槽翻开笔记本撕下写好的便签让她帮忙送去。而另一种理解方式就是自己想独自待会让她哪里凉快那里呆着。
跳过脑海里埋过地雷的地方,嘴上默默叹出一口气,对于某些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宫殿角落里的角楼本来不是进行秘密会谈的场所,但为了方便就选在了这里。西斜的太阳挂在半空,一眼看着表面上一无所有的墙壁,一眼快速扫完放在刚从地上捡起加过密的报文。
【跑得倒真快呢~说是回国养病倒不如说是留下来怕被清算吧~】
根据清道夫的报告清理掉的尸体大约两千多个,都是昨天晚上处理掉的,验明身份全是东樱武士或佣兵,外国人没几个而其中大多是奴隶之类。最后是北条那小姑娘也跑回去了,弗或者李都没派人拦,看来他们两个是觉得有放她回去的必要。
外加加上昨晚就发现应该不是简单的破落人士,有着明显的编制之类的,武器虽然破旧装备也不咋地但都是清一色的东樱步兵标准配置,或是说是几年前的标准。不管则么说绝对和东樱军队扯上点关系。
【那么接下来,帮我查查北条那小姑娘在那边干了些什么吧~明面我的人可能不太方便呢~】
【伊小姐,在向殿下请示后,如果殿下允许,会按您的要求来的。】
心里只能说是真的不满,分明李嘱咐过这些锦衣卫按我说的来就好,但还是干什么都向李请示,这种忠诚到有点傻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捂着脸叹气,自己的情报局为什么就做不了明面上的调查,委托别人总是一大堆麻烦事。
【好好好~请示吧~请示吧~不过越快越好今晚前就弄好呦~】
【若是条件允许,一定。】
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只是冷酷无情的捧读,在他们对于自己并不抱什么忠心,在他们眼里自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公主,也是需要被监视,具有不少威胁的角色,在必要时刻需要被处理。
他们是李的忠犬,再加上那种几乎和自己同级的权力,自己也同样提防着他们。李对于自己虽然也具有一些对女儿的温柔,但自己毕竟是北方来的移民,要是有些什么提防之类的也能理解。虽然说一直没对自己做什么过多的干涉,但互相提防着点,终究是没坏处。
【走吧~李半天没我的消息,也会着急了呢~】
【那是……算了,您的要求会转达的。】
听得出来人是走了,想到李的黑历史自己不由得发笑,有的时候自己真的会被他当成女儿,又或者说绝大多数时候是?自己不好说,那只究竟是亢龙还是狐狸精的家伙。
不过……想曹操曹操到呢。
【你又来干什么呢~除了你给我的哪些任务或是些表面上的戏剧,我们不应该有所接触吧~李~】
【做了个噩梦,想找女儿聊聊,我这个养父,最起码的有这个资格吧。】
两人脸上挂着笑容,那是什么意思?对彼此的嘲笑,还是掩盖千疮百孔的灵魂?谁都知道,谁有都不知道。
【好吧~好吧~那讲讲关于什么的呢~】
【……不能。】
笑容没变,看得出来他并非来找自己诉苦,而是想做什么心灵导师演演开导人的善解人意的老父亲的角色。
这个伪君子,他有什么资格……
【跟弗也说不了,能找的人,只有你了。】
【是么~】
有种想把眼前的眼前人脸扯烂的冲动,仍然保持着笑意,但脑袋却开始犯晕。
【伊,你所苦恼地……过去,真的不能放下么?】
【还是回到你的梦吧~那是那种不能对喀秋莎说的,因为她性子太直又有点该说倔强呢~还不能对维拉说,你们之间很有默契,总能想到对方在做什么,但一直在避免着彼此的交谈呢~菲娅也不太好,她有点天真纵使能理解你你也不希望她理解呢~所以到最后,只能找我叶莉娜,或是说chokmah,再或者说是希杰乌斯,再或者说是伊默·拉尔来说了呢~还记得这一个个名字么~她们或许和你的噩梦有点关联呢~喀秋莎失掉了过去的记忆和信仰变成了篝,但这团篝火早已被雪打湿……怎么了~】
看着他的笑容有点僵硬,自己心里或许可以说是无来由的怒火一下子涌上来,眼前这个叫李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救过自己一命的人,但更希望他没救自己,让自己冻死在北联哪无边的大雪之中,再或是被哪个高卢贵族抓取也行,凭借自己还算不错的长相应该会沦为那种最肮脏的肉奴隶吧?然后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腐烂……意志或将彻底破碎,但总比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着强。
胸口感觉有什么正在烧着,左手也不知不觉中握紧,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自己手里被攥住。
【然后是维拉~她呢~是把自己的脑袋切开,强行挖出了些什么东西让自己变得残缺不全~改名叫做弗~然后整天沉浸在小玩具中企图摆脱自己的过去~菲娅呢~在沙皇先生统治的废墟下,她懂得了挥刀第一下要轻轻的试探。第二下略微用力的做好格挡,第三下则竭尽全力无论什么一律切碎而第四下呢~没有地四下了~不单是力气会耗尽更是第三下意味着偷袭时间结束绝大多人都会反应过来呢~叶莉娜呢~这个可怜的傻孩子该怎么评价呢~】
【伊!希杰乌斯!冷静点!】
手里的东西倒是攥的更紧了,寒冷,刺痛,炙热,还有许多奇怪的感觉开始在脑海里浮现。
有点想拆东西了呢~
【我不说了么我叫叶莉娜~但你要是想叫伊或是希杰乌斯这两个后来改的名字~也是我怯懦的象征~我也不在意呦~先去我那边吧更好说话~】
【你……算了,我很抱歉……】
自己是怎么被激怒的,说心里话自己也不太清楚,但一下子就能想到的,便是对于自己的怒火和对于李的施舍的怒火。
有时所谓幸福并不是安慰剂,而是种侮辱,相比之下让自己一丝不挂的被钉在冬宫门口感觉都会比这个好受……而自己,当时为什么选择接受了这份施舍了呢~
【今天天气不错呢~曾经在废墟里的日子,我就想找这样的天气,外加上个漂亮的小公园~抱着篮子和几个小朋友一起享受午后的闲暇~当时还想着一定要大吃一顿吃到什么都吃不下为止~那可真不淑女不过手边只有难以下咽的尸体时~会这么想也无可奈何吧~】
【饥饿,在你眼中那是皇族们无法理解的感受,之前你说过,那些人宁可让大捆大捆青蒿和小麦烂在粪坑里,也不肯分你们一点,你抱着捡来的快要饿死的孩子跪在哪大门前嚎啕大哭,围观的人不少,却没人肯给你一点东西……】
自己什么时候说的?不记得了呢,说不定是李偷翻自己日记时看到的吧,真是烦人自己的黑历史原来早就被李知道了呢。
【那你也知道我们是如何在废墟里活下去的吧~】
【作为那些人的大姐头,你命令年幼的孩子咽下同伴的血肉,自己手刃了年老无力和伤病之人……其中包括他,然后将他们作为粮食,不怀人性的只为生存。】
嘴里有血味。
【那你知道为什么废墟里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听我的么~】
【因为……抱歉,我说不出来。】
【是么~我好像说过吧~他人的言语你毫不在意~但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掀开别人的伤疤呢~】
父亲为什么禁止家人逃离圣彼得堡,自己当时并不明白,能做的只是抢下女仆怀里抱着的妹妹自己抱着,怀里感受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的温度略微感到安心,唱着早就刻在脑子里的民谣,看着婴儿的微笑。
【你虽然是个人渣为了那点破烂东西不然人走……停停停,我不想听那些贵族势力分成几级各种倾向长女的义务之类的话,总之我会跟你留在这里等着被高卢人抓走然后被当成勒索沙皇的筹码不会逃的,现在就然我一个人陪陪小露别恶心人了。】
自己说什么话,他并不在意,自己虽然被宣称会是唯一继承人,在某些地方已经已经被叫做公爵小姐,但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某人有的不是长子而是长女罢了,自己的未来都是被规划好的,成年礼那天也就是一年多后会继承爵位,同时经由教会收养一个养子,然后就没自己事了,那个恶心人的东西死前一切权力甚至是自己想在什么时候出门散散心都要经他批准,而在他死时那个孩子也早就被他被养成一样的暴君了。
没事时会算自己还能活多久玩,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当作挡箭牌交出去或是被当作什么嫁给某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这些都是未来可能发生而且被安排好的事,不过自己一无所知。
【剑,交给我吧,就算有兵器那么多护卫我也打不过,,除了些什么事,还算有个保障。】
与其说是拿过不如说是直接抢过,剑鞘别在腰上剑刃也入鞘,自己能感受到有什么要来了。
【叶莉娜,过……该死,那孩子……】
有趣的是,自己对于生父的最后印象竟是一个闯进来的高卢士兵一刀把他捅死,一再被否认的高卢人不杀贵族的所谓传言可以说是在眼前被证实了吧,利用小巧的身材从缝隙中逃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看起来仅仅是个孩子还是因为那些强盗忙着搜过那个人渣耗尽生命守护的珍宝,总之自己是逃出来了。
自己所受教育中贵族生来的高贵被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活命的本能,以及带着怀中婴儿活下去的决心。自己这是与自己平日里觉得肮脏的平民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肮胀,已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会指着鼻子骂自己,说什么贵族全是自私与脑子有病的家伙。
【咳咳,咳……】
【小小的男爵之子也敢顶撞我?我父亲可是子爵!】
脸上还过着微笑,步伐也依旧是平常那种做作的样子。
身上的礼服早已肮脏不堪,手中只有沾满污渍的剑。
【住手,鲍里斯,你的贵族礼仪呢?】
【你算老几……叶,叶,叶莉娜公爵小姐,抱,抱歉,我,是他!是他先挑衅的!】
一步步走进正在嚷嚷的的人身边,剑起,人头落地。
【虽然脑子也是肉但最好别吃,太容易得病反而不好,喀秋莎,把他带回去埋雪里免得烂掉,食物可禁不起浪费。然后这孩子么,没救了,最少这么大的伤口等自然愈合不现实,那个叫鲍里斯的家伙下手可真狠。】
剑光再次闪过,受害者也倒下,出了有无法愈合的伤口的人都会被作为食物,这是谁都无可奈何的事毕竟只够几人吃上几天的事物,不可能供留在圣彼得堡的废墟的中聚集在自己周围的七千多人等到援军。
这是自己下的命令,作为所有人中爵位最高者,没有贵族敢反抗,空手打到了平民中的最强之人喀秋莎之后,也没人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该死的贵族,聚一块就开始闹事,就会发生争斗。】
【你不也是贵族?】
一下子语塞,自己无意间说出了教养所不允许的话来。
不过从逃出来时,那些所谓贵族的教养就被自己抛到脑后了。
【干什么呢?尼基弗尔?】
【叶莉娜小姐,您可以叫我尼基沙,未来同为公爵的我们不必这么见外。】
看着旁边倒下的孩子和尼基弗尔手上明显多处一人份量的食物,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叹了口气,有一个不遵守自己所设下的秩序的人。
【喀秋莎,接下来一分钟里你做什么我都当没看见。】
【哪?谢啦。】
转过身去血迹溅到自己的垂至腰际的银发。交给喀秋莎是因为自己和眼前这人同级亲自下手从某下意义上不太好,自己说没看见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换了种方式解决掉了不守规矩之人,自己也是无耐,毕竟要活下去在这种地方离了纪律可不可能。
【然后,该考虑生活物资的事了。】
叹着气说道,已经让人把愿意听自己话的高级贵族全部找来,这里他们和自己是最高阶级,或许这里曾经有比他们级别更高之人,但都被抹除了。
自己不是个好人,这几天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那偶尔做一点坏事,也没问题吧……
【诸位,我们是生而高贵的贵族,贵族的体面无论何时都要维护,手头的物资既然吃紧,那是时候让那些平民为我们做些贡献了。】
剑指着圣彼得堡废墟中另一个聚集地的方向,自己的意思没人不明白。
为了活下去,掠夺他人,同时也意味着掠夺他人活下去的机会。没人发出异议,有的人是出于震惊,有的是出于服从的天性,有的则是早就认识到活着比一切都重要的人。
【开始了……便无法制止……呢~】
企图用戏虐的音调掩盖自己的恐惧,惊慌,自责之类的情感,但用处不大。
第一天,自己杀死的人总计四十一个,第二天是五百三十九,第三天是五千七百八十多,第四天的完全记不过来。
【没事的呢~】
堆积起来的物资带来了孩子们的欢笑,日常的伙食已经变成了面包土豆和其他东西混着一小点血肉以保证每个人都能吃饱的饭食。
有几个人自作主张的把给我的饭食换成了纯粹的白面包和其它不应出现在战场上的东西,有时甚至会出现小块的蛋糕。
【伟大的领袖不应该吃那种恶心的东西!】
这么说的人里有平民,亦有贵族。但嚼着嘴里的东西,总觉得吃不出味道。
【喀秋莎~你怎么来了呢~一开始不是因为反对我的掠夺计划跑去自闭了么~】
【找你这个人渣问两句话。】
她盯着自己,以及聚在自己身旁,听讲故事结果被打断正扯着自己衣服或是躲在自己身后的孩子们。
个头基本上比自己矮,或是和自己差不多高,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有不少很神奇的连死亡的没见过,在这种地方除了一开始饿了几天外,生活便开始回到轨道。
【我再次是你的人了。】
【咦~那天那个铁骨铮铮的喀秋莎去哪了~另外让你跪下舔我的脚作为再次回归的代价也愿意么~】
她不能是饿回来的,与自己不相上下,那天会输纯粹是因为自己耍阴招不然只是会两败俱伤的战斗力就算真饿着了想抢吃的也不难,更何况之前的或是是已故之人的血肉她虽然有点反感但还是大口地撕咬。手放在剑柄上给周围的人眼神暗示,孩子们躲到后边几个在自己周围的人也都做好战斗准备。
但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她真的跪下,谦卑的像只狗一样舔起沾着血渍的皮靴。自己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叶莉娜,你是个人渣这点我确信,但这天我却看到你脑子有病的一个体现,七大的聚集地里虽然像这里一样没有老病残,但你这里,能看见孩子这种累赘。】
【是么~看来我脑子真的有问题呢~】
她的眼神十分复杂,当时理解不了,留下那些孩子也只是单纯,或许应该说是一种自我欺骗,总之就是想让心里好受点……好吧,是联想到了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自己。
【叶莉娜,我恨你,但我现在理解你,不过别指望我原谅你。】
【现在医疗物资还算充分,打我一顿让你出气也行呦~】
看见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理喻,无力地笑笑小玩笑还算成功。
【暴君,疯子,人渣,变态,现在又要多一个受虐狂了么?女帝阁下?】
【在外面我被这么称呼么~不过说起来,喀秋莎小姐要是更坦诚一点会更好呦~毕竟嘛,冷酷绝情的外表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但觉保护不了那颗脆弱的心呦~】
自己说出这种话,明显让她吓了一跳。
【哈哈~这是可爱的表情呢~不过喀秋莎小姐,你是北联正规军的军人对吧,留下来守圣彼得堡的那一波,不应该跟沙皇在一起么~】
【那家伙被杀了,死于自己的愚蠢。】
说这话时她没有一点情感波动,仿佛真的与自己一点关联都没有。
也对,逼着平民和奴隶上战场的人,自然不会赢得这些人的尊敬。
【今后有什么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跟我找出路呢~等着一片被搜刮的差不多就要离开了呦~】
【你有目的地么?】
看着南方,那里有一个自己知道的野心家,曾经见过两面,知道他的为人。虽然片面但只要自己肯交出一切,他应该会留住手下这群人的性命的。
无论是这些孩子,还是什么人,都会有个出路。
【有呦~一个人叫做李自己姑且算是认识,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出路吧。】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很草率的决定,但这是自己划定的路线。经过统计最终六千四百二十一人在夜晚与雪的掩护下悄然离去。
各种目的聚集在一起,有的人仅仅是为了活着,有的人却不只是为了活着。
【后面的故事你也知道,就不讲了呦~不过听这么半天就不做一点评价,我可会生气的呦~】
听见一声叹气,然后到听见李说了句让自己满意的话。
【z自以为是的救助,不过是自我的满足罢了……】
【不错~不错~没白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呢~】
将李赶出门外,心里还是不舒服,但最少少了一点无助。
不再是自以为是的救助,哪怕李等会冲进来把我丢出去也好当然他的性格不可能让他这么做,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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